地面井盖

空空空空空空如也

雇佣兵 银高银

瞎编乱造,没查百度词条。
瞎起的名字
@阿月 迟到的生日快乐
私设有
吊儿郎当写的很丑
BE HE 自行体会
雇佣兵黑化,社会污染。
黑暗社会设定,有人格侮辱。谨慎避雷



高杉同他说。他死后灵魂不会以鸿毛之轻升入天堂。永远不会。

杀戮永远是一种给予了赏赐意味的罪孽。你一旦触碰,就再也割舍不了他。
银时脑海里浮现出高杉那天对他说的这句话,晦涩难嚼,以至他仍清晰地记着高杉说这句话的神情。活脱地淡漠,像只漂泊江河的浮灯。
他几番擦拭着早已亮得发晃的刀刃,思绪如麻,到头来却只疑高杉是班门弄斧,故作玄虚。
破烂得不成样子的布条漫上层锈红的污渍,显得更加不堪入目。约莫是个不留神将指尖割破了些许,他权当家常便饭放在嘴里吮了下,随即应了队里他人的唤声提刀奔起。
耳畔是叽喳的碎嘴议论,银时一转头便瞟见了高杉,他是一如既往的摆出副臭脸色,冷眼将余光挟住他。
免不了是锋芒相对,银时顺着仰头,仿佛能助长他本就不高的气焰。高杉倒没有再争执,只在一个回神反握了刀刃扬臂向银时掷去。
他一个激灵,慌得两手阻断了疾速,甩了被刀托撞得疼痛的掌,倏地腾起了不悦。
他开口便浓集着嘲讽,想让我早点死尽管直说,别玩阴的。
早晚都是一死。若无法死得其所,倒不如死个痛快。
高杉阴郁着神色,像是叙述着一桩丧事。银时竟被唬住,启口一语未发。
很快我们就会死去。
他喃喃,伸手要回了他的刀,柄上余留着银时的体温,稍是年少的温度,他抿唇,又松。
我们现在也是死人,不久还会成为死人,葬礼是横尸遍野的战场,说那些可笑的祷词的,是喋喋不休的达官显贵们。
他摩挲着刀刃,沾满了千余人甚至远远不达的血迹的刀刃。
银时忽地略有空洞。
如若不是高杉,他快忘记了。
他们是雇佣兵。
从小被剥离亲人身侧,作为武器作为棋子作为垃圾的雇佣兵。
习惯了铁锈的涩味,习惯了没命的劳碌。
也习惯了他的身份和地位。
低贱又卑微,没有尊严和自由。
被贵族们当作是一则笑话,军官们当做取乐的玩具。
是的。他们是雇佣兵。可笑的兵。
他觉得风有那么些凉,稍裹紧了那条破披风,抬眼又看见高杉离走的背影,孤独而彷徨。
自那之后,他们没有过多的几句话,点头示意,抬手告别,成了最简单的仪式。
他没有想到一句玩笑话会发展到这种地步。
而更令坂田银时没有想到的是。
高杉死了。
他死的那天,没有雨,也没有风,一切都干涩得令人发慌。
一场浩劫,他们上了踏足万番的战场。他亲眼看着喷薄的鲜血,发烫的刀刃,松懈的身躯,淡褪的眼神。
而那却是来自高杉的生命尽歇的瞬间。
他说不清是想要自己替他死还是别人替她死,只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死去。
他见的死人不少,唯独不信高杉晋助会成为其中一员。
因为他同他说过,在黎明来到前,他是不会死的。
而他却忘了他还同他说过,可黎明不会临幸了。
在黑暗里摸索出口太累了,几乎快要窒息,每一处细胞都在濒死,肉体和精神一同崩溃,岂不是活死人么。
而我们很快就会死去,在横尸遍野的战场上。
得到永久的解脱。
银时的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着,可他不愿承认。这哪是高杉晋助会说的话,他难道不该起来狠狠地胖揍自己一顿,叱骂自己的没出息么。
可他忘了,他们在这个这个腐朽的社会里,黑暗慢慢侵蚀着他,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那个叫高杉晋助的,年轻而残破的生命。
银时竭尽气力奔向他,身侧却涌来源源不断的兵,从未像此刻一般多得让人应付不来,他恍若看到友军的冷眼旁观,只余了自己一人孤苦奋战,鲜血逶迤着流经太阳穴,流进嘴角,味道怪异而恶臭,他逐渐拿不起刀,全身的划伤汇集成一副副狰狞的嘴脸,像是被他杀死过的人,又像是死去的友兵们,贪婪着撕裂着五脏六腑,浑身如同烈蚁啃噬的灼热。
他费力地抬起头,却嗅到了高杉最后一丝气息,蹒跚着,连滚带爬地复次奔向他。银时一个趔趄跌倒在高杉身畔,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竟觉是伤口撕裂,转眼却见毫发无伤,全身开始不住的颤抖,惊恐而放大了双眼失焦着寻着高杉的面庞,拼命将耳贴紧他的唇侧仿佛想听见些什么。
如愿的,高杉启唇,声如蚊蝇。
银时依旧地未能明白其中的意思,直至高杉的最后一息,他愣住得仿佛早是个傀儡木偶。
他起身,踉跄着提起刀,又脚下一绊摔了个嘴啃泥,发颤着握住刀柄,手脚并用复而起身,再次颓然倒下。
高杉同他说。他死后灵魂不会以鸿毛之轻升入天堂。永远不会。
但你总归也该去地府吧。
末了,坂田只想得这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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